唯一可爱的小熊老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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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响欣]安欣说,他不打我的时候对我还是很好的

  大半夜的不睡觉,强盛集团的骨干来陪着被家暴跑出来的安警官蹲在马路牙子上,这叫什么事啊。


这不典型的恋爱脑吗,没救了。


高启盛鼓起腮帮子用舌头顶脸颊,按着疼的一跳一跳的太阳穴,对面前的场景无语凝噎。


刚刚高启盛和大哥从商业酒会上下来,唐小虎开着车,正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觉,结果他哥眼尖看到路边蹲着一个人。


连推带戳把他弄醒了,问他那人怎么那么眼熟。


高启盛戴着刚配好度数的眼镜,眼神比微醺的大哥好使,他说那不是安警官吗,后面发生的事就让他无比后悔自己接了话茬。


高启盛支楞着两条大长腿,不耐烦的戳在一边,看哥哥蹲在地上轻声细语哄委屈的流泪欣欣头。


高启强义愤填膺,打抱不平道:“真没想到,李警官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!那天他急了打你一拳我就该知道,在你们单位都能做出这种事,私下里他会怎么对你啊?”


高启强思及此处,胸中一股郁气,搞得他本来是安慰安欣,这下子也绷不住了,高启盛看着大哥恨不得和安欣抱头痛哭的架势,对唐小虎使了个眼色。


唐小虎一脸无奈的撇嘴,这你是亲弟弟都没法劝,我怎么办啊?


但是身为集团二把手,唐小虎耐着性子蹲下来,拍拍高启强的肩膀。


“强哥,安警官也累了,有什么咱们回家说,别蹲大马路上,让人看见影响不好。”


唐小虎环顾四周,大马路上只有几盏破路灯被扑棱蛾子搞的昏暗,凄凄惨惨的。


安欣从胳膊里抬出头,泪眼朦胧,抽抽噎噎的:“我不许你这么说他,他不打我的时候对我还是很好的。”


唐小虎看着安欣脸上的淤青和泪盈盈的双眼,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和高启盛不谋而合。


恋爱脑,没救了。


最后盛情难却,安欣坐在高启强家的沙发上,裹着小被子,手里捧着高启兰的温热蜂蜜水,身边是陈舒婷满眼不忿的用药棉给他抹伤口。


陈舒婷越想越气,下手就重了些,药水挤进破皮的伤口里,安欣轻声“嘶”了一下,眼泪顺着红肿的眼睛又滑下来,别提多可怜。


陈舒婷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:“现在知道疼了,知道哭了,当初他打你的时候你干嘛呢?还警察呢?没出息!”


安欣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,泪落得更凶了,他觉得在别人面前哭很丢脸,但是他就是泪失禁体质,一哭就很难停下来,一想到响曾经说过再也不会让自己哭了,他哭的更凶了。


高启兰弱弱的递上一个冰袋,声音细细的,“眼睛肿了明天不好受的,敷一下吧。”


安欣道了谢,把冰袋按在眼眶上。


高启盛看妹妹这殷勤样就心里不舒服,他说了句“安警官,你说你当初还不如跟了我妹妹,知冷知热会疼人,总不至于挨了打撵出家蹲马路边哭。”


安欣连忙给李响平反,因为着急还打了几个嗝:“你别冤枉他,他没有撵我,我是自己出来的,我就是自己难受,不关他的事。”


陈舒婷冷笑:“哦,那你也是给自己打一个乌眼青是吧,抬头,脖子上还有!”


安欣懵懵懂懂的抬头,随后又羞涩的捂住脖子,磕磕巴巴道:“这个不是伤……”


高启兰一推眼镜,看透了一切,冷静道:“皮下微血管破裂,怎么不算伤呢。”


陈舒婷看了看那个红色的印记,也了然了,冷哼一声:“行为粗暴,罪加一等。”


高启强躺在那里消化余下的酒气,暂时没加入李响讨伐大会。


安欣也哭累了,打了个哈欠,不好意思道:“麻烦老高了,我就在你家沙发对付一晚就行。”


陈舒婷像是抓小鸡崽子一样给他一把薅起来,“睡什么沙发,楼上有的是客房。”


安欣被领到客房之后,蹲在床边的地毯上,裹紧被子,睡不着,他看着窗户外的阴影,他想起李响。


李响的手又宽又厚,布满了茧子,并不滑嫩,也不细腻,很是粗糙,但是他有一样好处,那就是灼热得很。


安欣起的早了肚子就容易疼,李响把手伸过来暖暖的按在他冰凉的小腹上,用轻柔的力道揉着,很舒服,比热水袋熨帖。


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影子,殊不知楼下的高家人因为他的事吵翻天了。


高启强喝苹果醋,一饮而尽,迫不及待道:“这李响有毛病吧,打老婆他是男人?”


陈舒婷冷笑:“这人呐,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看他,别是为了安欣背后的人才和安欣好,但是一看安欣那个公私分明的轴劲,觉得借不到他的力,开始对他发泄是吧。”


高启强一听陈舒婷这话里有话啊,连忙安抚:“我高启强绝对不是他这种人,绝不与打老婆的人同流合污!”


高启盛摘了眼镜揉着晴明穴,一听倒是有点赞同。


“这李响不是当刑警队长也好几年了吗,想往上升吧?”


唐小虎跟着附和,“没准的事,安警官真是遇人不淑。”


这么一会功夫,李响在谈笑间,俨然成了当代陈世美,想踹了安香莲,娶个公主当驸马。


高启兰默默走上楼,推开安欣的房门。


意料之中安欣没睡,高启兰说:“都过了一点了,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睡着,愿意和我聊聊吗?”


安欣低个头,鼻音很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
高启兰蹲在他身边,高医生穿着高领毛衣,戴着金属边框眼镜,双手枕着床边。


“安欣,你和他在一起,幸福吗?”


安欣愣了一下,这个问题过于普通,就像街上打招呼问吃了没,这个问题又过于郑重,一时之间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的话,只能仔细思考。


他想起李响怕他饿,随身带着小面包,保温杯里永远是他爱喝的大枣枸杞,以前李响自己爱喝浓浓的苦茶,这是为了他的口味换的。


就是,李响急了会给他一拳。


但是这么说,别人都会觉得他是个挨了打还说对方挺好的恋爱脑。


安欣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其实响他不是故意打我的。”


因为我是真的把他惹急了。


高启兰眼神一暗,安欣脸上的伤还真是李响打的,他凭什么,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的月光。


没办法,人家还是合法夫妻,只要安欣不以家暴起诉,他们就还是一对。


第二天,李响顶着两个肿眼泡来接安欣上班的时候,一脸不耐烦出门的陈舒婷沉默了。


李响一只胳膊脱臼了还吊着,身上一股消毒水味,好像刚从医院出来,两个乌眼青,看着比昨天晚上只是额头擦破皮的安欣严重多了,现在想想,当时安欣只是哭的很惨,身上倒是没有多少伤。


“互殴啊?”


李响像个悲伤的青蛙,衣服也皱巴巴的,“两口子的事你别管,安欣呢,我知道他在这。”


安欣一夜没睡也没脱衣服,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也出来了。


“响……”


晨起沙哑的嗓音,透着委屈。


李响一来安欣就屁颠屁颠跟着跑了,饶是一直力挺安欣的高启强也不由生出恋爱脑没救了的想法。

  

  目送俩人离开的高启强,瞬间觉得自己很多余,忍不住把陈舒婷往怀里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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